
文/徐筱改
背上行囊,拋卻雜念,相約親朋,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。
幾乎是帶著前世的夙愿,今生的夢想,飛越萬水千山,來到了祖國西部邊陲——新疆。之前,我僅把新疆想象成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童話,到了新疆之后,這個童話依然,只不過在我的心里,新疆又成了一首綺麗的詩,一幅斑斕的畫,一曲曼妙的歌。不到新疆,你無法真正理解地大物博的含義,不到新疆,你不能全方位領略大自然的神奇。匆匆穿行于西北廣袤的原野上,一切于我都極具誘惑力,眼睛與耳朵似乎總不夠使喚,連心有時都是凝固的,只好用手中的相機咔嚓咔嚓做著干巴的記錄。
短暫的8天,對新疆的自然景色,風土人情,幾乎是囫圇吞棗般的接納。得閑之后,若不將鏡頭一一回放,細細品賞,真是辜負了新疆,辜負了自己。請和我一起慢慢走進這如夢如幻,如詩如畫的大美新疆,靜心去感受它的神秘莫測,體會它的萬種風情……
(一)尋訪紅山公園
到了烏魯木齊,不登紅山是個遺憾。中午小憩后,我們一行六人來到了紅山公園。公園因紅山而出名,紅山因山體顏色呈紅褐色而得名。紅山不高,但在新疆人心中是偉岸圣潔的英雄之山,因而便成了烏魯木齊市的象征。
從東門走進公園,一汪湖水鋪展開來,水波瀲滟,幾個小孩兒在湖面上劃船,讓平靜的湖水蕩漾出沸騰。當地人稱此為南湖,公園因有了她而平添了幾分靈秀之氣。湖岸矗立一座雕像,上面有王恩茂的題詞:前人綠化,后人幸福。背面碑文記敘了紅山公園的發展經歷,看得出她是烏魯木齊市人們心中的圣地,也是他們健身休閑的絕好去處。
乘觀光車,穿山林,浴清風,一路歡笑,來到了紅山公園頂部。好平坦,好開闊的觀景臺!往這兒一站,涼爽的風把所有的疲憊全吹散了,心里一下子輕松許多。環顧烏魯木齊這座有歷史有故事的城市,但見綠樹成蔭,高樓林立,車水馬龍,四周的高山與荒漠,絲毫掩蓋不住她飛速發展的繁華。每座城市都有她的性格,烏魯木齊有著西北男人的粗獷與豁達。繞過一座大佛寺,來到了紅山公園的制高點紅山塔。這座塔年代久遠,是清乾隆年間建造的,每一座塔的背后都有一個動人的傳說,紅山塔也不例外。我只依稀記住它是一座鎮龍寶塔,烏市人們每逢過節都會來祈福,塔九層六角,外形很玲瓏,屹立于紅山山嘴上,給紅山增加幾分威嚴。可惜新疆的太陽十點才落,要不我們是不會錯過塔映斜陽”的壯美景色。我們在紅山塔下或立,或坐,或仰視,或平眺,拿捏出各種姿態與遠處天山群峰,近處亭臺樓閣,四周綠野山林合影留念。
有人說烏魯木齊是一座建在煤海上的城市,站在這里,我仿佛聽見了這座城市狂熱的心跳,此時我感覺“烏魯木齊”不再是課本里的,她活生生出現在眼前,和我這樣貼近。沐浴著金色的陽光,吮吸著青草的芳香,享受著烏魯木齊帶給我的美好,我的心也是醉了!
(二)魔鬼城探幽
從烏魯木齊出發,穿過克拉瑪依市,一個多小時之后來到位于烏爾禾礦區的魔鬼城。
烏爾禾魔鬼城地處風口,十到十一級大風隨時可遇,又名烏爾禾風城。這里是典型的雅丹地貌,“雅丹”一詞之前從未聽說過,維族導游口音重,老是說成“亞當”,一開始讓我浮想聯翩,亞當太厲害,除了造人,還會造出如此奇特的地形?百度后才知道“雅丹”原來是一種典型的風蝕地貌,沒文化真可怕!“雅丹”一詞維吾爾族的意思是“具有陡壁的小山包”,單憑注釋你根本想象不出這種地貌的真面目。突然路邊有一個大廣告牌,上面的圖片似曾相識,因為在好幾部西部影片里出現過這些鏡頭,導游說這些是魔鬼城掠影。汽車迎著風沙前行,遠遠地看見了一個連著一個高低錯落,身段各異,面目有些猙獰的山包群,“世界魔鬼城”就是它啦!
景區地方大,我們只有乘坐觀光小火車一睹全城風貌。很奇怪,剛坐在小火車上大家都不說話,車上的鈴鐺叮當作響,越發顯出鬼城陰森恐怖。沉寂了一會兒,廣播里開始解說,講解員似乎故意制造緊張氣氛,忽前忽后,忽左忽右,讓我們目不暇接,氣都不敢大喘。小火車在山包與山包之間迂回,眼前一會兒似一群怪獸齜牙咧嘴,撲面而來;一會兒似一群小鬼青面獠牙,手舞足蹈;一會兒一座座城堡危臺高筑,搖搖欲墜;一會兒一支船隊在大海上乘風破浪,搏擊前行;再過一會兒又似一只駝隊在沙漠里艱難穿越……在這里,裸露的巖層被狂風經過上億萬年的肆意雕琢,那奇形怪狀,那光怪陸離,簡直無法用語言描摹。導游說來到鬼城,你的思維要最大限度的得以發揮,但眼前這情景哪里是我一個小女子的想象力所能及的!
我越看越好奇,偌大的一座城,除了黃土沙子,看不到一丁點綠意,真正的不毛之地,難道傳說中壓在這座城下的全是男鬼?若不然一點女人的陰柔都找不到。大自然真是神奇,造就出如此雄壯,充滿陽剛之氣的鐵漢子景觀。若不是白天,若不是成群結隊的游客相伴,打死我也不敢踏入鬼城半步,僅是傳說就足夠讓你毛骨悚然了。突然狂風大作,伴著揚起的塵沙,呼嘯而來的尖厲風聲傳入耳鼓,似少婦幽怨,似老嫗長嘯,似無奈男人們的聲嘶力竭,又一次讓我想到了魑魅魍魎,聽見了鬼哭狼嚎,立時后脊背冷颼颼的,緊緊抓住親夫。
小火車每到一個停靠點,導游都說可以下去留影紀念,我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,這是鬼城,跟魔鬼合影有些不吉利吧?越是這樣想,越有下去拍照的沖動。顧不上那么多了,舞起紅絲巾,擺出一種“我是大媽我怕誰”的驕傲姿態。與群魔合影,美在眼前,樂在當下,回家做噩夢,我也是認了!
(三)神的后花園喀納斯
車行千里,只為去多看一眼令人神往的人間凈土——神秘喀納斯。
汽車在茫茫戈壁灘上勻速飛奔,行一個小時是這個樣子,再行一個小時還是這個樣子。大大小小的石頭就這么慵懶地躺著,偶爾看見一小叢駱駝草半死不活地杵在那兒,抬眼望去,滿目荒涼。怪不得大清皇帝把逆臣們一個個發配西北邊疆,多高明的手段啊,既落得恩慈的好名聲,又去掉心頭癮患。那些被發配到這種地方的臣子們還有活著回去的希望嗎?可悲啊!
突然,前方出現一大片從沒見過的小型機器,導游說這里是油田,當地人都把這種小型鉆井機叫“磕頭機”。嘿嘿,這名字起得真形象!但見那機器大的一頭,一會兒仰上去,一會兒俯下來,真的像在叩天謝地。應該的,他在替人們感謝上蒼的恩賜,能讓如此貧瘠的土地下涌沽出如此寶貴的工業血液。過了一陣子,眼前上又高聳出了幾排排一眼望不到邊的風力發電桿,導游說這是我國第二大風力發電基地一一小草湖風力發電廠。我企圖想數數倒底有多少桿,可是失敗得很,十幾公里全是這個,我哪能數得清呢?風葉有停有轉,這也是靠人工控制的,在風葉的旋轉中電流被傳輸到千家萬戶。不僅是油田,不僅是風力發電,戈壁灘下還儲藏許多寶藏,真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,我感嘆上天的公平,讓不毛之地上的人們也有賴以生存的資本。
走過戈壁,穿越天山,路過水草豐美的沖乎爾小鎮,阿爾泰山脈近在眼前。山路彎曲盤旋,汽車師傅不愧是老手,讓我們一路驚叫,但一點也沒感到危險。爬上山沒多大時候便到了喀納斯景區,徑直乘坐區間車前往喀納斯湖。一路上全是美景,這里的山真奇怪,全是陰陽臉,陰面樹木茂盛,陽坡光禿禿的。喀納斯河水流湍急,嘩嘩作響也就罷了,讓人想不通的是同一條河,水一會兒呈藍色,一會兒成墨綠色,喀納斯湖水不會也是這樣多彩吧?期待讓這段山路變得特別長,好大一陣子才到喀納斯湖。
喀納斯湖蒙古語意為“美麗而神秘的湖”,是國家級5A景區,集國家地質與森林公園于一身,被稱為是中國最美湖泊。走棧道,下臺階,鉆山林,終于來到喀納斯湖畔。放眼望去,喀納斯湖有一種朦朧美,湖水幽深,湖面波光粼粼,還似乎籠罩一層虛無縹緲的薄霧,兩岸山峰聳峙,古樹參天。聽導游說這湖水來自冰雪融水和當地降水,海拔一千多米,最深處達188米,是中國最深的冰磧堰塞湖,我又一次感到大自然的神奇。
為全方位欣賞喀納斯風光,義無反顧的花200元大鈔上了游船,我天生怕水,趕快穿上救生衣后,緊張的心才稍微平靜下來。船在游動,兩岸的美景盡收眼簾。導游不停地介紹,說這是成吉思汗的點將臺,那是古人留下的巖畫,我完全沒心思細聽,心里只祈求傳說中的神秘湖怪,別在這時出沒,否則全船人就遭殃了。后來聽導游說湖怪只是深水里一種大紅魚,也就是上岸邊拉下個牛馬而已,相對于這種大游船而言,它微不足道。我還是不信,因為這至今仍是個謎,還等待科學家去揭謎呢。我突然又盼著湖怪出現,讓我能先替科學家們看看它的模樣。湖真的好大,到了湖中央,導游說這里是變色湖,在不同的季節會呈現出不同的色彩。青灰色、碧藍色、翡翠綠,現在是七月份,我們只能看到墨綠色了。導游還說若是恰逢雨過天晴,就能幸運地看到云海佛光。頂著個毒花花的太陽挺遺憾的,不過沒關系,佛光已照亮了我的心。
船到湖心便開始往回折,上岸后我們就在湖畔自由游玩。湖畔有千米枯木長堤,形似各種根雕,這就是所謂的“浮木”。我們或摟抱浮木,或蹲坐長堤,意欲與浮木合影并萌生出和它一起千年不朽的念頭。
離開喀納斯湖,我思緒飛揚,湖水,水怪,佛光,浮木,圖瓦人家,加之美麗的傳說,這一切都給喀納斯增添了神秘色彩。山高,水深,林幽,魚奇,這里被稱為“人間凈土,神的后花園”,我也是服了!
(四)世外桃源禾木村
早就對神秘的圖瓦人產生好奇心,一聽說要去探訪他們居住的村落,就開始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一大早,告別了賈登裕草原上有著俄羅斯風情的小別墅,驅車直指禾木村。山路十八彎,滿眼皆風景。這里與沙漠戈壁形成了強烈的反差,山上樹木茂盛,山下水草豐美,牛羊成群,真是天然的好牧場。遠遠望去滿目綠色,近看與其說是草原,不如說是花海。馬鞭花開得最熱烈,一簇簇,一串串,直挺挺的,形成一大片粉紅的輕云。黃燦燦的小金菊,淡雅的無名紫,素潔的小白花怒放其間,好一匹王母娘娘的壯錦啊!這兒的空氣嗅著都是香的!
草原上時不時能看到幾戶人家,白色的氈房,紅色的小木屋,星星點點灑落在天與地、綠草與彩花編織的帷幔之中,天然的巨幅風景畫。連牛羊生活在這里也悠然自得,它們旁若無人三五成群地行走的公路上,任憑司機怎樣打喇叭,我自巋然不動。車只好停下來,大家都得行注目禮似的,目送它們慢悠悠地從這邊踱到公路那邊去嘗鮮,山村慢節奏啊!
沿著一條道走到盡頭,禾木村也就到了,一個不大的村落,一切古樸原始。一條泥土和鵝卵石相間的小路,也算四通八達,清一色的原木搭建的尖頂小屋錯落有致,每家房前都有原木搭成的方方正正的大柵欄,房后有簡易的木頭圍成的牛羊圈。聽導游說這些小木屋純手工搭建,從頭到尾不用一個釘子,我很擔心這種屋子是否結實,能否避風擋雨。別杞人憂天了,圖瓦人智慧的很,他們用原木嵌成的房屋經久耐用,用一種特殊的草能讓墻壁密不透風,抵御風寒效果奇好。好想進去看看圖瓦人小木屋里都有些什么,可惜除了接待客人的廳房,人家居住的房子是不會讓外人輕易進去的。
村莊十分寧靜,禾木河從村子前嘩嘩流過,那朗朗的聲音成了這里最動聽的音樂,水又大又清,讓我想到了河邊牛馬們和河里魚兒們幸福感一定特強。禾木橋靜靜拱在禾木河上,這是從村子通上對面山坡的唯一通道,橋上竟安裝有門,這讓我大為吃驚,村里人說這橋原本是俄羅斯人建造的,一聽就曉得橋的背后一定有故事。來不及細打聽,走過橋,對面一片綠草地,一片野花叢,一片白樺林,好美!我們滾爬在草地花叢間,真正體會到人與自然融為一體的美妙,還愣什么,拿出相機快速留下了這美麗的永恒。
婉言拒絕了熱情圖瓦人的騎馬請求,徑直走棧道步行上山,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山頂。好大一個草甸子,各色野花點綴其間,讓人賞心悅目。站在這兒,禾木村清晰進入視線,綠草原、尖頂木屋、白樺林、成群的牛馬羊、穿梭于草原的騎馬牧民、幾家房頂升起的裊裊炊煙,繪成了一個童話般的世界。若不是大批的游客把村外的喧囂攜進來,禾木村該是多么的靜謐安詳啊!
為了親近圖瓦人,我們自費進入圖瓦人風情園。入鄉隨俗那是必須的,左腳進,右腳出,憋住氣生拍弄出聲響。一個矮個兒姑娘用夾雜著圖瓦口音的普通話,按當地的禮節招呼我們落座,酥油、奶茶、奶酒、酸奶疙瘩、還有好幾樣叫不出名字的小點心都在眼前。姑娘熱情的指導著我們一一品嘗,這些食品味道都怪怪的,我們幾個都捂著嘴,不想流露出食物的不合口味。一個膚色黝黑穿民族服飾的小伙為我們吹奏了圖瓦人獨有的樂器“楚吾爾”,也稱“蘇爾”。這種樂器外型像笛子,但只有三個孔,能發五個聲,六個音,更與眾不同的是吹奏者通過氣息控制,能同時吹出兩個聲部。小伙子用楚吾爾吹出的聲音深沉舒緩,悠揚婉轉,神奇莫測,但給人整體感覺是憂郁的。這不僅讓我想到了圖瓦人,聽說他們是成吉思汗遺忘在這里的一隊人馬繁衍生息下來的后代,想當年他們為躲避戰亂進入這深山荒林,該是怎樣的小心翼翼,活得壓抑,連用來抒情的音樂也是低沉凄美的。之后幾個圖瓦小伙又為大家進行“呼麥”表演。這是一種喉音藝術,一人同時唱出兩個聲部,很奇怪,他們唱時都不張嘴,那聲音像從鼻子里出來,忽高忽低,時斷時續,柔和時似乎聽不到,高亢時嚇你一跳,沒有伴奏,全是和聲。我也說不上好聽,只是感到很神秘。演藝之后,我才有機會看屋子里的擺設,很簡單,屋正中掛得是成吉思汗像,四周墻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獸皮,還有弓箭之類的器具。也很正常,圖瓦人以狩獵和放牧為生,這些當然視為珍寶。
走出風情園,我們在一戶圖瓦人家里吃了一頓特色飯,挺過癮。導游說這里一年四季中秋天最美,紅葉爛漫,景色醉人,是攝影家的天堂。還說一天之中早上和傍晚是最美的,早上觀日出,晚上看斜陽。我突然萌生了一種長住下來的念頭,但自知是不現實的,只有安慰自己日后再來。
碧綠的草原,多彩的木屋,古老的禾木橋,奔流不息的禾木河,搖曳多姿的白樺林,聲聲入耳的牛羊歡叫,多安逸,多舒適,這難道不是陶淵明筆下的“世外桃源”嗎?在這里你會拋卻塵世間的一切雜念,活出超凡脫俗,活出無拘無束。為什么圖瓦人一生都不愿離開這與世隔絕的小山村,我找到答案了。我一直琢磨,哪位高人把禾木村稱為“神的自留地”,那也真是絕了!
(五)多情吐魯番
《吐魯番的葡萄熟了》,一支歡快的歌曲曾經唱響了整個中國,勾起了無數人對吐魯番的心馳神往,去吃一吃吐魯番的葡萄不再是傳說,我的小心臟興奮得差點跳出來。
剛要出發,噩耗傳來,十一級大風路被封鎖,我們只好用逛玉石店來打發這難捱的等待。天公也算作美,兩個小時后,風力減小路開了,我們立刻往吐魯番挺進。
沿途來到了《西游記》里的火焰山,這是雅丹地貌的另一種藝術呈現。山被大火煮成了赤紅色,似熊熊烈焰,燃燒不息。遠望起伏連綿,近看溝壑林立,呈大鐘乳瀑狀。一下車,一股熱流烘烤全身,這里地表溫度非常高,最高可達89℃,聽說在沙窩里埋個雞蛋一會兒就能炙熟。好在今天沒有太陽,只有41℃,要不導游說我們根本不可能在這兒呆半個小時。悟空、八戒等人物塑像維妙維肖,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又高又大,我們幾個汗流滿面,為了與他們合個影也是拼了。火焰山很神奇,但我更佩服吳承恩,僅是根據唐人對這座“火山”的記載,想象力一發作,可留下了孫悟空三借芭蕉扇這膾炙人口的曠世佳作。而我們呢,面對眼前真真兒的火焰山,半天才能摞出一句“哇塞,真神呀!”的俗話。同樣是人,差別咋就這么大呢?就這么慚愧著來到了吐魯番市。
吐魯番,維吾爾語是“低地”的意思,究竟多低,給個數字“海拔-118米”,請大家自己去想吧。反正就是一個山間盆地,是中國地勢最低和夏季溫度最高的地方,自古以來就有“火洲”之稱。導游說吐魯番具備“五個中國之最”,即海拔最低,溫度最高,氣候最干燥,葡萄最甜,羊肉最香,末了還即興創造了第六個中國之最“維族的姑娘最美!”一番話撩撥得車上人心里癢癢的,特別是男同胞們,導游剛一倡導自費去“維族風情園”,吃葡萄,品羊肉,看美女,可都不約而同地起哄“我們去!”誰還不清楚男人那點心思,滿足他們的小心愿吧。我們也都紛紛說去,其實女人們也打著自已的小如意,維族小伙也很帥,看幾眼也是蠻可以滴。
下午七點半,來到了位于市郊的“維族風情園”。一進門,好大的一個葡萄莊園啊!自然景象與人工雕琢相統一,濃郁的異域風情,感覺像是來到了電視劇里的印度、阿拉伯。躬身進入看不見邊際的的葡萄園,頭頂、周圍全是一串串綠珍珠似的葡萄,或爬架或下垂,要不是葡萄還未成熟,真想一屁股蹲下來,吃個夠。走到專門為游客搭起的葡萄長廊里,我們開始了真人葡萄秀,走走模特步,來個騰空摘果,作出聞葡萄陶醉狀……呵呵,我們也成了幾個維族漢子眼中的風景。
欣賞過維族藝人驚心動魄的高空走鋼絲表演后,進了“木卡姆”演藝廳,開吃水果宴和羊肉宴。本打算多吃些,可面對這么多新鮮水果,這么多做法各異的烤羊肉,烤駱駝,沒吃幾口胃里飽飽的,看來導游說的“你們不能白花200元,一定要吃回來”對我們不頂用。吃飽喝足,“木卡姆”表演開始了。“木卡姆”被稱為維吾爾民族歷史和社會生活的百科全書,是集歌、詩、樂、舞、唱、奏于一身后藝術表演形式,有“音樂上的神話”之稱。木卡姆表演在歡快的民族樂器合奏中拉開序幕,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!一群漂亮的維族姑娘飛速旋轉在舞臺上,臺下出奇地靜,大家都專心致志盯美女:清一色高挑個兒,鵝蛋臉,深眼窩,大眼睛,長睫毛,高鼻梁,性感的紅紅厚嘴唇,加之艷麗的民族服飾,一個個美若天仙,誰看都養眼!一會兒,幾個帥氣的小伙子也亮相了,他們穿梭于姑娘們中間,一起舞動,場面炫酷得很。整場演出以民族舞蹈為主,仍是這些維族姑娘,一個舞蹈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格,無論姑娘們穿哪種服裝,都呈現出與眾不同的美艷。
最讓人興奮的是有一個103歲的木卡姆十二代傳人閃亮登場,他神采奕奕,輕巧自如,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百歲老人。在場的人都紛紛上臺與老人手拉手一起舞蹈,都想沾沾長壽老人的福氣,老人明白大家的意思,極其熱情地變換著與客人們拉手共舞,跳得更帶勁更投入。最后的互動節目,詼諧搞笑,生動地再現了維族姑娘出嫁和男孩娶親的真實場景,讓我們對維族習俗又多了一層了解。
演出一結束,在場男人們紛紛前去和天仙們合影,姑娘們也不拒絕,大大方方擺出各種姿勢。我慫恿親夫也去,他順從地答應了,兩個美女爭相跟他留影,他一臉春風。隨后人家微笑著掏出手機,對準親夫的手機掃了半天。我心想,這倆維族姑娘怪有意思,還加個微信日后聯絡嘞,誰知夫婿下來說人家是掃碼收錢,合個影一人收20元。我有些幸災樂禍了:小樣兒,還跟倆美女照像,你以為你以為還是你以為!不僅是他,凡合影的男人們都傻乎乎地掏了腰包,愛美是要付出代價滴!
第二天一大早,我們從托克遜縣折回市區,到葡萄溝一戶農家作客。女主人長得很富態,衣著樸素,說的漢語不標準,但風趣幽默。她按照當地習俗接待我們,一下車讓所有女的恭立兩旁,請被尊稱為“巴依老爺”的男人們到正廳入上座,為他們戴上象征至高無上的八角小綠帽,我們都抿嘴笑,男人一到吐魯番可都掙大了!女人們在指定的大氈炕上盤腿就坐,熱情的維族小姑娘為大家端來了水果,還略帶羞澀的跳了一支自編自創原汁原味的新疆民族舞。在這里,我們嘗到了當地不同品種不同方法晾曬成的葡萄干,還見到了家家戶戶都有的晾曬葡萄干的晾房,新疆的葡萄干好吃,全是它的功勞。
走出農家院,我很納悶,吐魯番這么干燥,降水量又如此少,這里農民以種植葡萄瓜果為生,又沒見一條河流,綠色植物是怎么生長的呢?秘密馬上就要破解了。看到荒原上一個個小土包,導游說那全是坎兒井豎井口,偌大吐魯番就靠著這些坎兒井生活飲用和澆灌農田。我很想下車看看堅井口是什么樣子,導游說別急,我們馬上就去坎兒井文化園觀光。
到了那里跟隨導游,我們進入坎兒井暗渠,看到了距地面較深的地下河和豎井口,還嘗了坎兒井的水,清涼可口,有一股甜甜的味道。導游說吐魯番有長壽村之稱,百歲老人隨處可見,就是因為喝了坎兒井的水。我們立刻用水瓶盛水,貪心不足,都想著把整個坎兒井背回家才好。聽說在中國坎兒井有一千六百多條,僅吐魯番就有一千一百多條,地下河有的深達八十多米。我不僅驚嘆,早在兩千多年前,我們的先人們為了在戈壁灘上求生存,他們用盡了智慧,吃盡了苦頭,鑿井挖渠引地下河水,為地上的人們造福,太了不起了啦!沒有坎兒井就沒有吐魯番美好的今天!
在吐魯番我們還觀賞了色彩斑斕的五彩灘,它讓我又一次慨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!吃馬奶子葡萄,品手抓羊肉,飲烏蘇啤酒,賞維族美女,聽火焰山動人傳說,看五彩灘炫妙神奇。這幾天看多了凸露出男人冷峻面孔的戈壁沙漠,一到瓜果飄香有著女兒情懷的綠洲盆地,整個心都柔軟了。置身于風情萬種的吐魯番,我要飛啦!
(六)人間仙境天山天池
從葡萄溝出來,又匆匆趕路,因為今天我們要去本次新疆之旅的最后一站——天山天池。
“達板城的石路硬又平,西瓜大又甜,達板城的姑娘辮子長,兩個眼睛真漂亮……”西部歌王王駱賓的《達板城的姑娘》,把達板城唱成了每個人心中的一個夢。哼著這優美的旋律,遠遠觀望,碧綠的原野之上,達板城靜靜佇立著。四周有濕地,有草甸,有河流,有樹林,有大片的花叢,有成群的牛羊,這兒水草豐美,這兒繽紛絢麗。自古以來都在傳說,得天獨厚的水土氣候使得這個小城盛產美女,商人們都從四面八方涌來,一邊成就達板城的繁榮,一邊成全他們的千古愛情。“東西南北一樞紐,自古重鎮鎖咽喉”,達板城是南北疆交通要塞,名聞遐爾,漂亮的姑娘己成為達板城的一種文化符號,一個響亮品牌。好想去親眼目睹漂亮姑娘的芳容,但導游戲稱不敢去,怕車上男人們在城里神秘失蹤。“你會丟嗎?”“會!”嘻嘻,看來還是不去為妙。沿途還經過一個鹽湖,一望無際,閃著白光。聽說能與死海相媲美,人可以自由漂浮水面上,多美,那可真是像我這種旱鴨子們的水上樂園呀!只可惜行程里面這兩個想去的地方都沒安排,那就遺憾地錯過吧。
約一個半小時,我們來到了被譽為人間仙境的天山天池景區門口。天山天池,是國家級5A旅游景區,地處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昌吉回族自治州阜康市境內,博格達峰北坡山腰,是以高山湖泊為中心的自然風景區。天山天池海拔一千九百一十米,湖水最深一百零三米。導游一再強調要穿得厚一些,因為上邊溫度較低,我們不以為然,欣然前往。乖區間車上山,全是盤山路,和我們欒川老君山有一拼。路邊清澈的山泉叮咚作響,一棵棵古樹猶如修剪后的盆景,婀娜多姿,偶爾有幾只黃牛懶洋洋地臥著,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卷。山路彎曲,繞得頭昏目眩,終于來到山頂。一下車,一股冷風撲面而來,打一個激凌,腦子瞬間清醒了。不聽導游言,受罪在眼前,我們把絲巾、披風、防曬衣一股腦兒全抖落出來,武裝在身上以增加溫度,走了一陣子也就不再覺得冷了。
站在湖岸觀望,三面山峰聳峙,天池成u形,湖水幽深碧綠,水面靜得沒有一絲漣漪,相傳這是王母娘娘不小心掉在人間的一面寶鏡,那粼光閃閃的鏡面能照出天地巨變,人世蒼桑。遠望天山主峰,皚皚的積雪,像給山戴上一頂金帽子,亮光閃閃,與瀲滟的湖水遙相輝映。近處云杉環繞,綠草叢生,野花盛開。湖面四周有曲折的棧道,只要你有愿意,可以繞天池轉上一圈。我們沒有這個時間,還是一如既往地在眾多的游客中搶占機會,選取不同的角度與天山天池留下永恒。
導游說,天池和喀納斯一樣,也是一個冰磧堰塞湖,湖里的水是冰川融水,我又一次質疑新疆的冬天到底有多冷,山上的積雪到底有多厚,大大小小的冰磧堰湖到底有多少。神奇的造物主啊,你賦予新疆這么多的不可思議!再凝眸遠眺雪山近看瑤池,再張大嘴吧肆意吮吸花草的芬芳,再伸展雙臂盡情擁抱夏日的清涼,美麗的人間仙境天山天池,我還會回來的!
(七)吃在新疆
新疆瓜果多,美食多,到這里自然是不能虧待自己的。我們六個人研究出了一個重大決定,對待新疆的美食,我們的原則是:少吃多嘗。
到烏魯木齊的當天晚上,我們就去吃大盤雞。來到繁華地段,看到那些林林總總的小吃店,不知進哪家好。打聽了好半天,來到了一個附近人都說好的餐廳。一進去,眼花繚亂的菜譜食譜,讓我們不知所措。新疆大媽建議我們可以吃一大份牛大骨,一中份大盤雞,再叫兩份褲帶面,就聽大媽唄。牛大骨上來了,真是“牛大骨”啊,想矜持就只有看的份了!把文雅丟在一邊,都戴上手套抓著吃吧,媽呀,一群真漢子!新疆的大盤雞,從外表看和我們做的基本上是一樣,吃起來口感不一樣,味道又麻又辣,孜然味濃,尤其是雞肉非常好吃。兩份“褲帶面”拌上了,嘿,這名字起得有水平,又寬又長,嚼起來真筋道,沒有好牙好胃口,恐怕是難以消受的。
來新疆自然是少不了要吃羊肉的,紅柳羊肉串,凸顯出西北人的豪邁。一尺來長歪歪扭扭的紅柳棍子,大塊羊肉串在上面,冒著熱氣,淌著肥油,特別是女生們,舉著一個大串串在手中還真有傷風化。管它呢,外地人生,咱奔放一回也無妨!站在攤邊旁若無人地大口大口地吃,三下兩下吃個溜光。最彪悍的是吃烤全羊,整只烤羊藝術地站立在盤里,仰首挺胸,頭上還扎個紅絲帶,像隨時都會跑了似的。看著它,你都不知道該從哪下手,我們只有亮出知識女性的高雅,強烈要求服務員把它切成碎塊抓著吃。還有我們到吐魯番吃烤羊宴,什么烤羊排,烤羊肋……種類多的叫不出名字,一個品種一種滋味。在新疆吃羊肉,你根本不需要擔心,全是新鮮的,因為活羊就在在旁邊咩咩叫著,殺好的掛在哪里,現吃現做,敞開吃吧。
我們去喀納斯途中住在福海縣,聽說福海的冷水魚“狗魚”很有名氣,無論如何是要去嘗嘗滴。晚上我們自行脫離團隊,跑了老遠來到一家有名的烤魚店。其實吃不重要,重要的是想看看所謂的狗魚長的啥模樣,可惜老板說只有風干的狗魚烤后才好吃,我只好對著掛在那里的一條條狗魚,左瞅右看。狗魚個兒不大,身上隱約有斑點,頭又長又尖有些瘆人,尤其是嘴里那一排參差不齊刀子一樣的的牙齒。聽說這種魚很粗暴,連岸上的水鳥、鼠都敢襲擊,我想叫它狗魚肯定是因為它的性情和牙齒都像狗吧。狗魚烤熟了,肉白白細細的,用筷子一夾放在嘴里,又嫩又香,還真比平常的魚味道鮮美。單吃烤魚是不過癮的,喝點這里的品牌烏蘇紅啤酒,誰知一喝就剎不住車了,一下子來了十多瓶,老板也不烤魚了,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們。也難怪,根本沒有人坐在攤前喝酒,老板也是兩瓶兩瓶地給我們取酒。一會兒,幾個巡警來了,拿著警棍示意我們離開,僅僅是堅持一小會兒,人家又過來催,六個人猛喝幾杯快速離開。回了賓館才知道,當地人一般都是不喝酒的,十一點就要封門清街了。呵,還是欒川人厲害!
哈巴河縣,地處新疆最西北角,和俄羅斯,哈薩克斯坦接壤,也就是中國地圖雄雞尾巴尖上的一個小縣,我們在那里吃了從來沒吃過椒麻雞。不知深淺,要了個大份,滿滿一大盤,原來是一道涼菜,除了青椒紅椒點綴外,全是雞肉的本色,白白的看著沒胃口,可是吃起來,口感很好!咱欒川人素來都是無酒不成宴的,那就來點當地的白酒“伊力柔雅”吧。還柔雅呢,喝了一口感覺嗓子像起了火,這時女生們都開始當淑女了,“我胃疼!”“我血壓高!”紛紛找借口拒喝,架不住俺家帥哥三勸兩哄,兩瓶52度的白酒,不一會兒底朝天。“再來一瓶兒吧?”,那個最早說血壓高的女生開始要酒喝,又打開一瓶,這時才發現來餐館吃飯的人已經換了好幾撥了,服務員和對面桌上的人不停的對著我們指點,我想他們一定認定我們是東北人。三瓶酒下肚,六個人說笑著晃悠悠回到賓館,在真正的邊陲小縣呼呼大睡到天亮。
說起新疆的瓜果,品種太多,哈密瓜、白蘭瓜、小香瓜等,第一口吃下去,很甜,吃多了也沒有其他感覺。那葡萄,什么馬奶子、紅香妃、綠珍珠,嘗遍了也分辨不出哪個更好吃,就是很新鮮,肉厚汁甜。再說說新疆的馕餅吧,在我們這兒只見過一種樣式,大大的,圓圓的,中間凹,四周略鼓。在新疆,大大小小,軟的硬的,甜的咸的,品種真多。幾天來最讓人難以下咽的是圖瓦人家的食品,端起一碗奶酒,用中指在里面蘸一下,彈一彈,得連續三次后才能喝,不辣也無味。圖瓦人說,別小看這種奶酒,如果喝醉兩三天都不會醒,哎喲喂,欒川人也不敢貪杯,趕快放下碗。開始喝奶茶了,聽他們的指導,把黃黃的酥油拌進去,再加上一小勺子炒糜子,興沖沖喝一大口,腥膻難耐,想吐不敢,硬是咽下去了。還有被導游一度描繪的讓我垂涎欲滴的酸奶圪塔,咬了一小口,酸死了,趕快吐出來包在紙巾里。我想愛臭美的女人們應該在這兒住上幾天,減掉幾斤肉不成問題,你也不用忌口,壓根兒就吃不下。
新疆的美食真是很多,但最后還是空著兩手回來,別怪我小氣,因為在那里感覺好吃的東西,根本沒辦法帶回來。叨叨叨了大半天,你的小胃口有沒有被吊起,如果有,就趕快空降到新疆去吧!
(八)話說新疆人
“新疆很亂!”“新疆人很野蠻!”之前我在心里也一直這么固執地認為,本次新疆之旅,我的這種觀點被徹底顛覆了。
“新疆秩序好得很,來新疆最安全!”這是我到新疆最大的感受。新疆的安檢無處不在,且是我見到過的最嚴格的。車站、飯店、超市,甚至上個廁所,進個公園全部都得過安檢。特別是住賓館,即便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,人再多都得排著長長的隊伍,拿身份證刷臉驗明正身。身份證在新疆的利用率真是太高了,無論是走高速,還是普通公路,每走一段時間,前邊就有一個安檢站,公安人員一個個全副武裝,荷槍實彈,沒有身份證甭想飛過去。然后再檢查安全帶是否系好,開包檢查行李是否安全,一切都檢查得很仔細。特別是小車,人須全部下來,后備箱都得打開接受檢查。開私家車進新疆是有一定困難的,在過安檢時必須持有當地政府部門的引薦證明,或者需要在當地所住酒店老板親自迎駕。到了幾個小縣城,街頭也是五步一崗三步一哨,警備森嚴,我很納悶,新疆地域這么廣,得需要多少警察呀!后來聽導游說,有些地方的警察是當地的農民,這里有規定,農民必須按要求定時定點穿上警服去值班巡邏,若不去,就得停止一切活動進行學習教育。怪不得呢,全民皆警啊!特別是景區等人員密集的地方,有好些便衣警察,隨時管控那里的安全。
在這種嚴格的管理制度下,新疆人很守規矩,走在大街上,根本聽不到行人大聲喧嘩或小商販叫賣,也見不到人往一塊擁湊的情景,所有的車輛都不打喇叭,繁華的鬧市區也很安寧靜。到了晚上,十一點之后巡邏人員都是要清街的,無論是做生意,還是閑逛的,到了點都得乖乖回到該去的地方,街上靜悄悄的。刀具在新疆是嚴格管理的,聽說每家只允許有一把菜刀,刀都上有戶口,用鏈子固定住,打上二維碼,不允許私自借用。剛聽到后我半信半疑,后來我服了,因為我們在街頭買了個哈密瓜,到哪兒都搞不到刀具切開來吃,只好拎來拎去,最后和我一起千里迢迢回到欒川,這下你見識了新疆人的守規矩了吧!
新疆人其實很淳樸很厚道,特別是少數民族的人民。比如我們首先接觸到的就是維族導游古麗姑娘,她樸實本色,話語不多,開個玩笑也顯得有些生硬。為人很真誠,從沒有在車上兜售當地的產品,也不刻意推薦,對于自費項目也只是簡單的倡議一下。不像其他地方的導游拼命的想從游客腰包掏錢,死拉硬拽讓客人購物。還有陪伴我們八天的司機師傅,他至始至終都露出平和的微笑,也從不多說話,總是把車收拾得干干凈凈,對于偶爾留下雜物的游客,沒有一句埋怨的話,讓人很舒服。
我們到了吐魯番,居住在這兒的多是維族人,他們思想單純,基本都不會做生意,那里現在還處于合作社經濟時代,大街上除了一些超市外,根本看不到小商小販。我們幾十個人一下子涌進農戶買葡萄干,農戶的女主人一個個稱重打包,全部進行之后才收錢,這種給人信任的做法讓我們非常感動。一手交錢,一手交貨,已經成為我們這兒的一種習慣,還是維族人彼此信賴啊!另外,我們接觸到的蒙古族人、哈薩克斯坦人等其他少數民族的人,性子都很耿直,很純樸,在他們身上看不到油嘴滑舌,也看不到爾虞我詐,他們都活得很快樂。
新疆人很勤勞,單從那一望無際的棉花地、啤酒花地、向日葵和蕃茄地,都能窺見一斑。聽導游說那大片大片的葡萄架,為了防凍,一到冬天都得全部埋在地里,春天重新挖出來,再搭架,多么浩大的工程啊,吐魯番人一年四季都在為葡萄忙活,太不容易啦!還有瓜農,看見他們在毒花花的太陽底下收瓜,一大車一大車的往外運,那苦那累想都不敢想。
新疆是個多民族省份,與八個國家接壤,一些有企圖的國家,瞄準特殊的地理位置,利用少數民族人們的單純善良,蓄意挑起事端,一次次破壞民族團結,擾亂社會安寧,制造國際矛盾。從2009年“7.5”恐怖襲擊事件以來,新疆受恐怖主義、分裂主義和極端主義的侵擾從未停止過。因此國家對新疆的治安防范提出了新的要求,所有本土的和祖國四面八方來這兒安居樂業的新疆人,都給予中央極大的理解、配合和支持,新疆在社會治安特別嚴格的情況下,一切井然有序,新疆處處散發著安寧詳和的氣息。朋友,你還擔心什么,盡情去新疆游玩吧!
尾聲
“大漠孤煙直,長河落日圓。”這是唐代詩人王維筆下的戈壁沙漠;“一片青煙一片紅,炎炎氣焰欲燒空,春光未半深如夏,誰道西方有祝融。”這是明代詩人陳誠有筆下的火焰山;“雅丹邪,奇成戰陣排成列。排成列,舞姿輕曼,魔音詭譎……”這是無名高人觀看魔鬼城后寫下的《憶秦娥》;“依山就勢,古老工程制。積雪晴融寒玉賜,地下溪環別致……”這是沈鵬云先生看完坎兒井后吟詠的《清平樂》。多少古今文人墨客,都在新疆留下了膾炙人口的佳句美文。而我,在新疆熱血沸騰,回來后心潮澎湃,懷抱滿腔的熱情,愣是寫不出字如珠璣的文章來。憋足了勁,想昏了頭,連血壓都急高了,也只能寫下個零零碎碎,好在這些只是寫給自己用來日后慢慢回憶的,也沒人深追究。
“我們新疆好地方,天山南北好牧場,戈壁沙灘變良田,積雪融化灌農莊……”《新疆好地方》這首歌我很早就會唱,只是感覺旋律奔放悠揚,沒太在意過歌詞。不知怎的,這段日子,這首歌一直縈繞心頭,閑下來就想哼唱,越品越覺得曲有味兒,越品越覺得詞真實。詞作者馬寒冰和曲作者劉熾先生,他們一定是把自己對新疆全部的愛融盡了歌曲之中,要不怎能創作出這動情美妙的經典樂曲!新疆是個好地方,地域開闊,而我們僅僅在北疆走了一條線;新疆是個好地方,物產豐富,而我們僅僅嘗了微乎其微的蔬菜瓜果;新疆是個好地方,景色優美,而我們僅僅是瞥見了它一隅風情。那遍地埋得金銀銅鐵,那沽沽流的石油煤炭,那“平沙茫茫黃入天”的千里沙漠,那“移將北斗過南辰,兩手雙擎日月輪”的巍巍昆侖,那“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見牛羊”的伊犁大草原,還只是藏在我的夢里。新疆于我,處處都是傳奇,處處都是童話,不多去幾回,那將是我一生的遺憾。
古有絲綢之路,是中華民族走向世界的追夢天路,也是世界認識中國的夢幻走廊,它讓世界發現了中國,也發現了新疆。新中國成立之后,建設兵團進駐新疆,屯墾戍邊,兵團人以白楊樹的團結向上,西風胡楊的堅毅勇敢在新疆創造一個又一個神話,帶來了新疆的穩定與繁榮。今天,習近平總書記又提出“一帶一路”的戰略構想,新疆成為經濟帶的核心建設前沿陣地,在黨的領導下,在中央政策支持下,新疆必定以全球的視野,世界的眼光,去謀劃去發展。不遠的將來,新疆必將以嶄新的姿態屹立于全世界人們的眼前,新疆的明天一定會更美好!祝福新疆!新疆人民永遠亞克西!
作者簡介:徐筱改,女,中共黨員,本科學歷,中小學高級教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