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一面葡萄色的星空,藍,黎明的花園撕扯我沒水平的詩歌。遠處,一個藍點,我把情感寄托那里——花園一角已經枯萎。
我見過自己建造的所有詩頁,它躺著,像一個無聲的音符。躺在荒谷:瘋狗嘶啞神經的村莊,撕碎,分裂,荒誕。
岸邊被水手清理血跡。高音喇叭被燒,聚會人群把星空弄黑。國王帶領士兵抗爭寫詩的人穿梭于夜空的外皮,敲打器官的詞。
山上,不,應該是有陶淵明避世的安靜,應該有瓦爾登湖的平靜。瑞典詩人居住,創作。一直反復修改和打磨失敗的神經,練習輸就是贏的智慧。
花園里面沒有特殊的藝術。只有厚厚的書稿,劇本。還有超現實的油畫,一架鋼琴,薔薇圍繞的清芬。或許,這里與世隔絕。瑞典詩人披頭散發,這里沒有修剪師,唯有堆積如山的詩集,還有一屋子的手稿,一直未曾打開,寄往瑞典文學院。
一位瑞典詩人,離職瑞典作協,回到本真的安寧。誰還記得故鄉的月光,誰還記得功名利祿卸下的李白。哦,原來瑞典詩人的故鄉就像葉賽寧回鄉的陌生。寫信,在圓月的時候書寫,像個孩子對母親的傾訴,可就像發白的蕭紅回鄉途中的馬車,永遠奔跑直到世紀大道消失。有小提琴的音符就會有莫名懷孕的孕婦。
瑞典詩人把自己的初戀譜寫成曲,音符懷抱的花園也會使薔薇園的色彩黯淡,即使陽光飛舞的時候。你總喜歡戴著鴨舌帽,與落日一起消沉,星空涌動。
你總說,如果成功很簡單,鋼琴不會有器官,劇本不會再次淪落垃圾場。一切都在你飲酒的午后,熊熊火焰似的光芒村。巴赫的逃亡曲在飛……瑞典詩人和巴赫在飛,在飛。穿褲子的云在飛,在飛。
⊙文|鄒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