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文:游志勇
從來沒有細察、從來沒有驚嘆荷塘夜色是怎樣的一種景致。
不久前從友人家交談晚歸,天已暮色,明月悄悄的爬上夜空,瀉下層層疊疊如玉般的月色,微風伴著月色拂面而過,頗覺清新明朗。想來,夜游荷塘總該有一番韻味吧,于是便趁著月色作一番荷塘夜游,領略番荷塘夏末的景致。
還沒到公園,便已能耳聞嘩嘩的流水聲,細細聆聽,卻也并不能分辨它的出處,想來大概是水聲多了的紛擾吧。圖市的公路倒是寬敞,夜間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,車輛也不多,偶爾急駛而來的一輛是閃著紅藍雙色的警車,它們匆匆的駛離,不多久的功夫已駛過三色燈的十字路口,路上掀起的風塵使你忍不住想要逗留觀望,然而,就在你回眸的片刻它們已駛離了你的視野,便不免心生憐憫,也時時發覺著他們的不易,我如是常想是誰給他們的工作造成了如此的負擔呢?這樣如此的走著,不一會兒的功夫,便已到了公園的荷塘了。
晚間的荷塘卻是另一種景致,淺淺的燈光夾雜著夏末的暮色灑滿荷塘,于是那滿池的荷便披上了皎潔的玉衣,潔暇無塵,威壓了月色,使你辨不出它的發光,再細看那薄薄的月色,原來是本也不大的月兒躲在了樹梢,再加上流云的遮蔽,極大的減弱了它的威力,于是乎只能品賞這沒有月色的景致了,這與朱自清的《荷塘月色》是決然的不同的。怎奈得了我這凡夫俗子所能比擬的呢,只能品玩品玩這沒有月色的荷塘,聊以自慰了。
塘的遠處,突兀在面上的是趨于成熟的蓮蓬,天色黑的濃烈,辨別不出它的本色,只能憑借著腦彎進行臆想了,然而,立出水面上的還有荷葉,這我是能分辨得到的,晚上,沒有風,泛黃的燈光勻稱的撒在荷塘上,似是給這不大的荷塘渡上了一層淺色的蠟衣,面上的是荷葉,也有水,趴伏的荷葉遮擋了水的本色,使我辯見不得哪兒是水,哪兒是葉,淺淺的黃光下,這滿塘的暮色似是那瑤池的盛宴,熱鬧極了。
遠處,幾只游船靜靜的泊在屬于它的歸處,在寂靜的夜里頗覺寂寥。路上已很少有車輛,也沒了人跡,此時,我想,我大概是這晚歸的最后的人了。
